史丹利今天想起多年前一位患者,他是生產素食加工品的老闆,工廠的生意似乎很好,所以他每天都必須很早起床去工廠工作;他外表看起來十分孔武有力,體格相當健壯,據他說他是海軍陸戰隊退伍的。看診時,他經常會問我,有沒有可以提神的中藥,可以讓他工作時精神好一點,因為在開車時他會容易想睡覺。
史丹利總是勸他說要多休息,不要工作那麼累,但他也總是反駁說他以前怎麼、怎麼精力旺盛,可以幾天不眠不休的工作,現在的工作量已經比以前少太多了、很輕鬆了……。為了提神,他每天都會喝市售的人參飲品,因為廣告號稱可以護肝、補充元氣什麼的,也為了犒賞自己一天的辛勞,他每天也總會吃一根冰棒。
過了幾年,有一天他來看診告訴我說,他檢查得了肝癌,他問我中醫能治嗎?我說可以,因為之前他生病時,服用我開的藥物總是能改善他的症狀,所以當我說可以時,他似乎表現出對我有相當的信心,不過畢竟這是肝癌,史丹利又不是什麼名醫,診所看起來也不是門庭若市,所以他看了兩次之後,就再也沒見過他了。
為什麼要說這個故事呢?主要是要跟同學們說,藥不對證,即使是人參也是傷肝的東西。這位患者體格十分壯實,根本就不是人參的適應症,卻長期服用,再加上高GI飲食、睡眠不足……,這些都給予肝細胞很大的壓力,所以為了生存下去,它只好突變成肝癌細胞,突變本身就是正常細胞在苛刻條件下求生存的反應機制,對我們來說或許是一件壞事,但它們來說,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。
回歸主題,中藥學對藥物的描述很多都是不可信的,比如歸經什麼的,比較能信大概是漢朝時期的本草著作,越是後代就越多想像的內容,因此學習藥物作用應當以神農本草經為主,再根據傷寒雜病論的條文來認識才是比較正確、可靠的。